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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缠身的淫荡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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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20 00:37:2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恍惚间我睁开眼睛,眼前一小片白色的模糊阴影,大概是精液吧。脸上黏黏腻腻的,好像被射了好多次。

  身体好酸,大腿根疼得厉害,小穴口也紧紧地疼,但是高潮方才过去一波,就好像又要泛起。不要做了,不要做了,我这样告诉自己。但是似乎灵魂深处仍有一个声音在诱惑我: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就好。

  如果高潮的间歇能长一点,哪怕稍微长那么一点,我大概是可以停下来的吧。

  即使他们还要继续,至少我不用再质问自己为什么如此糟践自己那样我是被动的。可惜不是,我确实还想要,想要做到做不动为止。

  为什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似乎成了我存在的最大意义。

  算了吧,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在这样了。不论如何,我已经从李冀手里解脱出来了。两天前,我把他拿来要挟我的东西,扔到了黑家村的鱼塘里。看着绑着石头的电脑和硬盘沉入塘底,我好像一下解放了,失去柏桁的伤感也减轻了许多。

  但是我为什么还要做局整他呢是不放心还是报复我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只是为了找回些许尊严。他曾经喜欢过我,我也不是没有动过心,只是我实在没有办法对一个我不够欣赏的人有“爱情”的想法。

  和一个人做爱,可能很简单。但是爱上一个人,是很难的。

  尤其一个像我这样的女人,像我这样一个被欲望缠绕的女人,不自由的女人。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我怎么敢接近一个人

  现在,我就已经后悔了。柏桁这几天一句话都没有再跟我说。他怎么可能理解他连对爱情都那么迟钝,又如何有能力体会一份加复杂的感情呢是我选错了人,不能怪他。

  啊思绪只是闪现了一小会儿,就被新一轮的高潮打断了。一个男人从后面进入了我的身体,两个阳具在身体里抵触的一瞬间,我的脑海瞬间就海啸般混乱起来。那种张力好像一张网,把我紧紧网起来,包紧在前面这个陌生男人的身上。他身上的烟味和浓郁,并不好闻,但是我却仍然无法抑制想要把自己整个黏在他肌肤上的冲动。我手指紧紧扣在他肩膀上,两个男人的下体一阵阵的撞击让我整个下半身再一次像是变成了一团火一般,并不属于我自己,而是一团野火,煎烤着我的身体,让我无法自拔。

  我知道自己在喊,虽然自己的声音竟也显得很遥远,可我知道我在喊,因为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也控制不住声音掩盖住的冲动。嗓子很干也很疼,但是我不想停下来。我能想到的是,给我喝一点点水或者精液也可以。正好,余光扫到一个龟头,我便轻轻扭过头,将它含住。没有力气动,但是我确实想要舔舐它。口腔被充满的感觉,让我感到好像所有的缺口都补上了。就似乎自己是一条船,不能有漏洞,否则就会沉入海底。

  这种“不完整”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为什么会这样依存身体的所有缺口都被弥补这并不正常,它们并不是被进化出来做这件事情的。但是为什么这么快乐难道真的是某种天意么其实李冀正是带给我这样快乐的人。上大学之后,我其实一直都是压抑着的。

  给自己立下了种种规矩,然后每个月在每日的手淫中度过,再用一次不完美的放纵来结束。道德皆是沦丧的,但是身体却没有完全满足。他撕破了我的自尊,最开始的那几个月,我确实已经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了,可以去享受。但是他为什么不懂得满足。为什么我这样的人都可以满足,他却不可以为什么他一定要把我破坏殆尽才甘心为什么要把我逼迫到这种地步。

  也许也许问题在我。是我不配拥有幸福。连性爱也不配拥有。我只是一个上帝的手误,没有被洗涤干净就丢到人间,所以只能不断沉沦,却又无法释然。身体不断走向地狱,灵魂却无法谅解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像他们最喜欢说得那样,我就是一条母狗也可以啊,不要让我的内心受煎熬。

  啊啊他们加快速度了。像是两个发动机在一起驱动一样,挤压着我的身体。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水果,被扔进了榨汁机里,一瞬间就粉身碎骨、化作汁液,然后旋转、旋转尿意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样,好想尿出去。但是我做不到,我没办法主动尿出去。我只能希望高潮能快点来,也许可以带走一部分的液体,让我舒服一点。我把手抓在前面男人的屁股上,好像拉住操纵杆,然后尽力地把下体往他们的阳具上迎去。我的动作好像引起了一阵欢呼不过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鼓励的意义。我只在自己的情欲世界里。

  要来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内部在不自觉地震动,然后身体里的几根棍子也越来越滚烫,好像把身体要融化掉。那种冲动像是一个小鸡一样破壳而出,用喙啄着壳一下、两下、三下,终于出来了下体像是轰然炸开了一样,一股岩浆般的快感冲向了头顶,顿时好像把血液都轰到了我的天灵盖上一阵温暖的感觉随之降至阴道口附近,身体积累的能量从那里流走了就像是大坝泄洪一样,灵魂被泄出的洪水冲走,仿佛瞬间漂去千里之外。我的眼前也顿时一片黑暗,只剩下不断旋转的万花筒一般的炫彩啊好舒服好舒服真的好舒服啊。这一瞬间,想死,想再也不要醒来了,就这么死去就好了。

  啊,我在哪里好像是在海底。很深很深的地方。我抬起头,头顶似乎有一片亮光,波光粼粼。一个巨大的阴影逐渐沉降下来,像是一条大鱼的尸体,又像是一条船。我努力想要确认它是什么,却忽然好像燃烧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震动着,然后就像被一根绳子绑住了脖子一样,一下子被吊了起来,拽向水面啊啊啊我惊醒过来,才发现我仍然在那个狭小的屋子里。一堆男人围在身边,眼前是长长短短的阳具,腥臭的味道弥漫在我身旁,潮湿的肌肤紧紧包裹着我,下体仍然在抽动,包裹着另一个人的阳具。这是谁之前有和他做过么他咧嘴笑着:“小婊子你醒了以为给你干死了呢”

  “唔好像真的死过去了”我有些恍惚。

  “哈哈,你刚才尿了你知道么尿了一床。老子第一次见女人被干尿。”

  啊我尿了说起来好像确实,没有尿急的感觉了。我伸手摸了一下身下,凉凉的全湿透了。啊,好羞耻,好丢人我捂住脸,感觉自己真的要坏掉了。

  忽然有些难过,不想做了不想做了我捂住脸:“不要做了我我不行了”

  “我看你还挺行啊,干死过去自己还会动呢。真是天生的小淫妇”

  我想否认。但我无法否认。“淫荡”这两个字确实是为我而设的。我曾经不理解,只觉得这两个字只和“不道德”一样,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感受。但是随着自己一点一点改变,我清清楚楚知道了什么是“淫荡”。我就是这样的人,从骨子里就被破坏掉了。

  旁边一个男人问我说:“妹子哟,葛斐是谁是你男人么你刚才喊他名字了,哈哈。”

  葛斐我摇摇头:“听错了吧,我不认识他。”

  为什么我会喊他的名字。我恍惚间看到的是一艘沉船,并不是一个人。不过也许我看见了多吧,只是我都不记得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很魔幻,不像是这个世界该存在的东西。正常的女人,会在性爱的过程中做梦么应该不会吧,她们应该是很清醒地,享受爱抚,和伴侣亲吻,然后让对方进入自己的身体,很有仪式感地完成这个过程。至少,不是像我这样。

  如果葛斐离我近,会不会好一点我不禁设想这种可能性。如果他就在我身边,我会不会很有节制也不会总是需要去泄欲,不会因此遇到李冀,不会堕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被一群陌生的男人轮流进入,就像是一个泄欲的玩具一样。一切都是如果。他可能也只不过是我的那个如果吧。

  我爱他么我不知道。应该不是爱。对他的感觉很不具体。我只知道他似乎很有想法,有时候可以说出一些别人说不出的话。他很渊博,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独特的解释。而且他很独立,跟别人不怎么来往。或许在他身上,她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孤独、与众不同、有潜藏的激情但这多是假设。他只是一个可能性,一个自己不愿意割舍的可能性而已。

  没有人能真的奋不顾身,大家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哪怕这条后路,其实真的不存在。

  葛斐前一段时间刚刚和女友分手了。他跟我联系了,说了这件事情。她女朋友背叛了他,似乎只是把他当做一段关系的终结者。当她找到了新的对象,就很残忍地和他分手了。他说得很简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毫无逻辑地,我想到了自己。想到自己也是那个被背叛、被抛弃、被当做工具的人。也许,我们两个有共同点但也只是如果而已。

  我为什么不接受他或许只是因为,不敢靠近。那些曾经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人,到头来比那些拿我当泄欲工具的男人还要卑劣、懦弱。他们伤害起我来,不仅要伤害肉体、还要伤害灵魂。那我为什么要靠近追求我无法理解的另一种快乐么那种东西或许根本不存在。

  不要想他了,好好做爱。这是考研前最后一次狂欢。而且这里的人都不认识我,我还给了他们好处,他们应该不会坑我吧。虽然还有一点害怕,害怕他们一时兴起,干脆把我杀了,或者拐卖掉。但是转念一想,也无所谓了,反正或者,又有什么不同快乐至死,也未尝不是一种出路。至少死亡,总是那些特别的人的出路。天才总是会疯狂。每个人的天资不同,只不过有的有用,有的没有用而已。我大概是享受高潮的天才。这种才能毫无用处,但是如果它注定让我悲剧,我也只有接受。我闭上眼睛,继续感受阳具对阴道深处的撞击,然后在心中默默呼唤下一轮高潮的到来就这样,不知做了多久。我的头脑终于变得迟钝,想得东西也越来越少。一阵阵的冲击让我身体彻底软了下来,亦真亦幻之间,我再一次炸裂了礼花在身体里绽放,体液包裹着身体,像是春暖花开一样。

  这样就好醒来以后,我发现自己在医院。好像是大家发现我状态不好,所以带我到镇医院输了点液。一个病房只有我和胡哥、贺九两个人。胡哥还是挺好的一个人。

  贺九说他曾经背过人命官司,不过也都是过去式了。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生意人,偶尔抽老千赚点外快他们都很累的样子,估计过去的一天,让他们也精疲力尽。贺九看到我醒了,说是还有事着急走了,估计是补交去了。胡哥笑笑看着我:“小妹子,你也是够厉害的,你咋不知道心疼自己呢明明不行了还一个劲地让这帮人弄你,你不知道这帮傻子都没怎么操过女人,见你都疯了一样。拦都拦不住,你还敢给他们加油。”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忽然有点鼻酸,但是我不想对着他哭。我只能冷冷说:“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他可能也不知道怎么接:“哎,你看你要是好点了,输完液我送你回去。”

  我点点头,想坐起来,却发现全身酸痛,一点都动不了。他叹口气说:“不行不要勉强。”

  确实比较困难,但是还是得走,今天大家就都回学校了,我掉队老师会着急。

  我硬撑着起来,忽然感觉一阵便意袭来有点着急。可是我自己都很难下床,只能很不好意思地求胡哥:“我我你能不能扶我去个厕所”

  胡哥笑了,伸出手:“走吧,别不好意思。”即使有他搀着,我移动起来仍然很困难,每一步都像是受刑一样,全身的骨头都咔咔地响,大腿根是钻心地疼。下体好像也肿了,被内裤摩擦着,又黏又疼。胡哥叹口气:“虽然说我也参与了可是这么玩真是有点过分了,下次”

  我打断了他:“哥你别说了,我知道了。我只是想摆脱那个人,所以才这样”

  “是我,我太想要”他有点不好意思,“你确实美,理解嘛,我们这些老实人,没见过世面么,看见女人有时候就,脑子有问题。”

  我没有搭茬,示意他在门口,自己扶着墙一步一步挪进去厕所。蹲下的过程也好困难,好像要把自己折起来一样,不由得想要是有个坐便器就好了,可惜只有蹲式的。一蹲下我就忍不住泄了,那一瞬间也像被火烫了一样,整个下身火辣辣的疼。我低头一看,排出来的几乎全是稀糊状黄白色的东西,里面带一点点血丝。我不仅也有点委屈,觉得自己竟然把自己的身体糟蹋成这样,一种“以后会不会不能正常上厕所”的担忧忽然响起,然后眼泪就控制不住,自己流下来了。

  这是最后一次狂欢,最后一次。我努力让自己想想曾经的自己,初中时候的自己。自己也不是一生下来就这样啊。也许,也许把自己隔绝在一个没有男人的地方,会好一点回去以后,自己租一个房子住吧,跟谁都不要见,专心准备考试。

  上完厕所后,胡哥把我送到旅馆去洗了个澡,我努力把下体清洗干净,但是擦起来太疼,没法使劲,所以最后仍是残余了一些干结的精液在上面,不过也无所谓了。我打理了一下仪容,然后就回学校了。临走,胡哥拿了一千块钱要塞给我:“妹子,哥对你多少还是有点过意不去。之前过分了,这点钱”

  我使劲推辞,因为我是真不想要这个钱:“这个钱我不能要,我们互相之前没有什么亏欠的。我现在的样子都是我自己选的。而且你其实帮了我,帮我解决了一个坏人,我怎么能收钱,那不跟卖淫一样了么”

  胡哥仍要推辞:“怎么能跟卖淫一样呢,这就是个意思,你就当是朋友之间”

  然而反复推辞,我最终还是没拿。胡哥也没有办法,只能把钱收起来,找了镇上一辆车把我送到黑家村。临下车时,他嘱咐了一句:“妹子,以后有谁再欺负你,给哥打电话,哥替你收拾他。反正我混成这样,豁出去烂命一条。说实话,能跟你哎,能跟你日一回,老子觉得够本了。”

  听他说“日”,我真的好想笑。很明显,他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措辞,但是他竟然连“做爱”都说不出口,只能说出“日”,倒好像在骂我一样。他其实就是个油腻又庸俗的中年男人,甚至做的事都不怎么见得了光,但在此时此刻,我还真有一点点好感。这莫不是一种讽刺牛子豪、王嵩、顾鸿钧、李冀,这些都是曾经号称喜欢我、要关爱我的人,却一步步推我到冰凉的洞窟里。反倒是这么一个离社会底层一步之遥的人,让我觉得有那么一丝丝温暖。

  但是我最终,连他的电话号码也没有留。我知道他注定只能成为一个符号,消逝在我决定割裂的人生里。我相信他的温暖只有这一瞬间,一旦认识再深入,他的猥琐本质一定会多暴露,这只是一种相对论。

  回去的大巴上,柏桁和李冀都像是陌生人一样,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我并不觉得心疼即使有心痛,也让昨日无数次的高潮洗涤干净了。果然,所谓的动心,只是浮云而已。柏桁余光里对我的鄙视,让我感觉到庆幸。如果我真的和他相处了,谁又能断言他不是下一个李冀呢事实上果不其然,回到学校之后柏桁就四处宣扬我不是一个好女人,说我是公交车。可惜他平时人缘就很差,根本没有人理睬他。我不知道我对他造成什么伤害有多大,是不是真的把一个好人变成了坏人。也许有,但是我真的不觉得内疚。

  回到海山后,我没有在学校耽搁多久,就用支教的补助登记了房子。搬家进去的那天,我自己一个人搬了一整天,累得满头大汗。当终于搬完,我坐在床头,望着窗外的夕阳,忽然觉得很放松。

  夕阳如血,鲜艳却不刺眼。在高潮里有很多种绚烂的感受,但都和眼前这种美景带来的不同绚烂,但是平静,这是截然不同的。我为自己打气:是个淫娃荡妇又怎么样,你依然很优秀,为自己活着,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自己是个独立的人,这就够了。如果还有李冀那样的人要挟自己,绝不要妥协,不要再让自己的时光被别人操纵。哪怕身体是一匹野马,也要总系上一根缰绳。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

  我拿起手机,发现是葛斐的短信。他分手以后经常和我发短信,但是我尽量克制着不回。我觉得我已经够冷淡了,但是他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受挫。他也没有像其他追我的人那样,总是缠着我跟我要一个结果。我冷淡时,他就静静走开,过一段时间再发一句问候。

  “是不是搬完家了”

  “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说开学就搬家么。”

  “哦。”

  “接下来要考研了吧。”

  “恩。”

  “你那么优秀,没问题的。”

  “恩,我要看书啦。”

  “好的,加油。随时可以找我聊天,咱们是好朋友嘛。”

  我放下手机。刚刚积累起来的一点气势荡然无存,我放空了一小会儿,然后眼泪就禁不住流了下来。你干嘛老要打扰我啊,干嘛老要让我对世界有所期待啊,我就自己一个人好好的不行么。

  我抱着枕头,哭泣着,眼前只有赤红色的晚霞,铺满房间。只有我,我和红。

  然而他就是这么讨厌,我好不容易又一次平静下来。他却又发信息了:唔,没什么,你也不用着急回。我就是说,你考研可以来北京啊,这边有很多适合你的学校。这样咱还可以多见见。

  你让我怎么回。说我害怕见你说我害怕自己管不住自己和别人做爱被你发现说我其实害怕我们俩的生活再有交集说我觉得其实做电波朋友就挺好的,不要再见了我不能说,我害怕失去他。彻底的那种失去。

  哪怕他只是一个幻象,保留着也好。

  我最终,没有回他。留着那条信息,像僵尸一样。

  接下来的半年,我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性欲,把自己锁在这个房间里,准备考研。不得不说,我身体里那种学习的本能还在,投入起来依然可以进状态。但是每每放松下来,或是我出门买菜的时候,还是会禁不住勾起情欲。即使是看见卖菜的大哥,我都忍不住想象和他在身后的皮卡里云雨的场景,买完菜下身就湿透了。回到房子之后,我会像考试迟到了那样赶紧跑回屋子里,然后把茄子、黄瓜塞进自己的下体。一阵不痛不痒的泄身后,又陷入愧疚和多的欲望之中。

  偶尔会和葛斐聊天。聊完之后,心情会稍微舒畅一些,但是欲望不会得到疏解。我会想象和他做爱,但是那样总觉得仍是在自慰,只有想象那些曾经残忍抽插我的男人在我身体里,我才能达到像样一点的高潮。

  三个月没有做爱之后,我的痛苦积累到了顶峰,我甚至会为了达到一次比较舒适的自慰,跑去车站,在人群中闻男人的味道,然后再跑到公厕里手淫。打车回宿舍的路上,我会忍不住靠近司机一点,用手轻轻抚摸自己的丝袜。这是一种下意识的勾引,可惜没有人理会。我相信他们看到了,只是光天化日有所顾忌,其实我知道自己早已经难以忍耐,只要被扑倒,就一定会就范但是好在,上天并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扛过三个月以后,我似乎也找到了宽慰自己的办法。我攒够了钱,买了两个电动的假阳具,饥渴难耐的时候,就把两个阳具塞进自己体内,再疯狂地抚摸阴蒂让自己高潮。仍然是尽量不去见男人,除了和葛斐聊天,我几乎中断了跟世界的联系,像是把自己囚禁起来,指望着这样的自我流放可以管用。不过临考前的一个月,我再一次遇到了瓶颈。我的学习效率变低了。心情烦躁之后,性欲就愈发席卷而来。

  我在网上查一些办法来调整自己的状态。好多都丝毫不管用,唯一比较管用的是锻炼。我开始夜跑,北方冬天的大风可以让人清醒,似乎也能吹掉好多负面的情绪,这样打完鸡血以后,我能找回一些状态。为了让自己有点冷的感觉,我甚至刻意少穿一点衣服。上半身穿厚一点的运动服,而下半身只穿夏天的运动裤,让大腿裸露在外面,这样既不至于感冒,又能保持清醒。

  这样勉强算是有效,坚持了两周之后,我觉得自己又好一点了。

  11月中旬的一天,我仍然出去夜跑。这次我选择了一条新的路线,从小区的后面绕着跑,可以经过一个小公园,里面很幽静。公园里面偶尔会有几对情侣,但我看见了尽量不去想他们一会儿会“干什么”,而是集中注意力跑步。

  当我跑到一个人工河河边的时候,我身边突然闪过一个黑影。顿时,我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然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人从我后面将我紧紧抱住,一手捂住我的嘴,一手用刀子顶着我的脖子我惊慌失措,忙从兜里掏钱,我身上带了很少的现金,全都掏出来,颤抖地举到他面前。然而他并没有理睬我,而是径直把我拖进了旁边的树林。我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但当他开始一边威胁我一边脱我裤子的时候,我竟然可耻地湿了他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放开了掐着我脖子的手,分开我双腿径直插入了:“果然是挑对人了,一点都不想反抗对不对,看你那么骚,呵呵啊,好暖。”

  他插入的瞬间,我就头晕目眩差点高潮。天寒地冻之中,整个下体都暴露在寒风里,唯有和男人接触的部分感到温暖,而阴道内部是一团热火,仿佛全靠这一团火焰温煦全身。他非常粗暴,把我的双腿直接压到了胸前,运动鞋甚至越过了我头顶,然后一边抽插一边扯开我的上衣。他像泄愤一般把体重砸在我的身体上,我甚至能感受自己的乳房被压扁、挤开,骨头都要被压断了,一股窒息感蜂拥而来。但是这些都不影响肉棒直接插进我阴道里带来的感受。他在里面疯狂乱戳,完全没有章法,可几个月的禁欲早就让我内里每一个缝隙都饥渴难耐。我不停提醒自己,这是在强奸,这是在强奸,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合他的运动。

  虽然完全找不到他的节奏,但是两人下体加速撞击的感觉,还是刺激到阴蒂,让暖流不停激荡上头顶。我咬着牙,尽量不发出声音,但是仍然锁不住鼻腔里“恩恩”的不争气的呻吟。那男人兴奋异常,撕开我的裹胸,捏住乳房,像捏握力器那样使劲捏它,让我疼得厉害。

  他越插越快,我好想让他慢一点,但是实在说不出开口。他的阳具不大,没有顶到子宫口,但是蛮粗的,我能感觉到阴道口的粘膜一遍遍地被往外拖拽着,又一遍遍推进身体深处。每一次他顶进去,我都有种难以形容的奇怪愉悦感这可能就是长期禁欲带来的特殊感触,虽然阳具不大,却好像无形中充满了我的身体。我下面疯狂地渗着液体,把抽插的声音变成水汪汪得,咕唧咕唧如同热汤我想周围如果有人得话怎么也听见了。这早已经不是强奸了,因为我的没出息,变成了一场即插即拔的交媾耻辱之下,终于我觉得忍耐也没有意义,张口释放出了呻吟我双腿攀上了他的腰肢,尽量让自己全身都温暖一点。我淫荡的行动让他似乎找到了久违的自信,一边轻轻扇我耳光一边骂我:“臭婊子,开心不有人操开心不”

  我不回答,他就加大了力度,一下子扇疼我了,我只得委屈地求他:“开心,宝宝好开心”

  他似乎被我的话语刺激到了,一下子阳具又涨大了不少,抽插速度也增快了,我感觉他可能要射了,心中暗暗催促自己赶紧高潮,口上则央求他稍微慢一些。

  我扳住他肩膀,拍打着他:“不要射,不要射,求求你”

  然而这哪里有用,他只是又坚持了一分钟就一射如注。我正遗憾高潮未到,没想到他喷射的量竟然十分巨大,射出的精液狠狠浇在我的花心,烫的我下体如同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自动收缩起来,紧紧咬住了他还未软掉的阳具。还不停地自发蠕动着,就像一个没牙嘴一样,咬着吸着男人的肉棒,把他马眼内残留的精液完全得挤了出来。终于,他气喘吁吁地拔了出来,然后一边提裤子一边骂我:“我操,冷死爹了,不过运气真好,你他妈真骚。”

  他穿上裤子,回头啐了一口痰在我身上:“骚逼。”然后就扭头离开了。我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躺在地上,呼出的气体凝结成雾,弥漫在我眼前,又徐徐散开。很快,身上残留的体温消逝,裸露的皮肤开始感到冰冷,我才扶着地面缓缓起来。起来的时候便感觉到阴道里的精液以一个很明显的体积向下流动,我分开双腿,让它流在地面上。好多,真的好多,他可能是积攒了很久吧。我看着那些汨汨流动的白色液体,在夜色中闪着一点幽暗的光,竟然由生出了惋惜的感觉。

  我不得不说,我坚持了几个月的对欲望的控制,让这个不速之客彻底打破了。

  我好想身边还有几个人,能够轮流进入我,温暖我,让我高潮。可是并没有,耻辱之外意想不到的失落感竟然充斥了我的思绪,让我完全无法否认它。

  我开始往回家走,因自己的淫荡产生的深深的耻辱感让我鼻酸,可是身体又确实滚烫如炭火,被侵犯的想象不断侵袭而来。我开始不得不承认,我自己是无法从这个欲望的轮回中解脱的。不管我如何努力,我的身体总会把我拉回深渊。

  我所经历的男人,不管如何卑劣,都不是我堕落的根本原因,我堕落完全是因为我自己。即便我清除了一切干扰,如现在一样,这种勉强的自尊都是这样脆弱,轻易地被一个无名小辈撕碎。我默念着葛斐的名字,心里默默哀求着:“葛斐,葛斐,你要是能接受这样的我就好了,那我当无比爱你,用尽我的一切去爱你,为你死也值得。”

  毕竟,我生命里只剩下你一个人可以期待了。我明白这种期待是多么苍白,毫无证据,多半基于我的幻想和猜测。可是除了这样盲目的期待,我还拥有别的权利么。

  我走过小区旁边的一排民房,那里有几个红灯闪烁的洗头发。我抬头看看,甚至在一瞬间产生了要把自己卖到那里的想法我不赚钱,我免费给他们服务,这样就不算没有尊严了是不是但是很快,我把这种没有出息的想法掐灭了,我不能就这样成为一个妓女啊就算我的行为比妓女糟糕,可是我不能,我得守住这个底线。

  就当我这么想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你不已经出卖自己了么你出卖了自己,换取了黑家村那一众男人对你的支持,你借用自己的身体,让他们合起伙来欺骗李冀,获取了反击他的资本,这不也是一种出卖么。

  你换到了二十万的借条,这不就是一桩价值二十万的卖淫么想到这里,我停下了脚步。

  可能,我已经走上一条不归路了吧。

  我停留在那个洗头房的门口,驻足站立了几分钟。我在犹豫,要不要走进去。

  进去,以我的样貌,大概没有人会拒绝吧。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把我从那个是非之地拽离了。后来想想,他可能是救了我。虽然只是一种毫无意义的巧合,但是如果他没有出现,我肯定就走进去了。

  任由那些只愿意画几十块钱的男人趴在我身上肆意发射,而我甚至将会长期寄生在那里,也许就会放弃其他任何形式的努力。

  但是他走了过去,一个无比颓废、弯曲的身影,头发散乱、脏污,披着一件破旧的大衣,拖着一个蛇皮袋子,走过黑暗的街头。那应该是一个流浪汉,或是一个拾荒者。不管他是谁我到最后,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不论如何,当我看到他,我本能地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我就像刚生出来的小鸡,看见一个身影就当做母亲,跟在后面。依循的似乎是本能,而非理智。

  他拐进一个小巷,我便跟进去,望着他钻进一个废弃的房屋。我只犹豫了一小会儿。所谓犹豫,脑子里也没有想什么。如果有想的话,可能也只是想,那是一个不可能要挟我的人。他可能会杀死我,但是他应该不会要挟我。杀就杀吧,只不过死得没有尊严,总比活得没有尊严要强。

  我走进那个破屋子。月光下,我的影子正好拖到他面前。他乌黑的脸显得很诧异,不知我要干嘛。而我也没有让他费脑子,轻轻地将裤子脱下,裸露着还湿润的下体,缓缓朝他走了过去。

  他长大了嘴,啊啊啊说不出话来。直到我把下体凑到他的脸前,他才咿咿呀呀伸手比划起来。哦,原来是个哑巴。我哪里能知道他比划的什么。那一刻我极其霸道,直接跨过他,将下体紧紧贴在他脸上开始摩擦。他因紧张呼出的气体喷射在我的阴唇上,以一种不规则的频率温热着我的身体。我想,这样的明示,只要是男人,都不能无动于衷吧。

  果然,他虽然是哑巴,却不傻。他伸出粗糙的手掌,开始抚摸我的双腿。我能明显地感觉他在颤抖。其实我也在颤抖。我们都很紧张,也很冷。但是这样不是正好么,用彼此的体温烘烤对方。我不问你是谁,求你也别问。

  我抓住他的双手,然后跪在他面前,把他的手放在我的乳房上,让他抚摸。

  他仍然不敢看我,只是把目光集中在我的胸部,然后机械地揉搓。我笑了一下,对他说道:“叔叔,你想日我不”

  他愣了一下,然后开始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我竟然这样去勾引一个男人这样露骨,这样无耻。不过此时此刻,我似乎真的不怎么在乎了。我隔着棉裤摸索到了他的下体,是一个很大的轮廓。一瞬间,我感受到了惊喜。以往被巨大阳具抽插的快感,已经跃跃欲试,在我的脑海里徘徊。我几乎是在强奸他了,把他的棉裤系带扯开,拉出那个东西,低头开始舔舐。

  好臭好臭,他不知多久没有洗澡,下体从露出的缝隙里冲出一股恶臭,但是我竟然不那么抗拒。不过这个味道确实不一样,是一种浓郁的咸味。我稍微用口水润湿了一下,然后觉得可能太脏了,轻轻手指把龟头旁边的污垢剥掉了一些。他被我的动作弄得有点疼,轻轻颤抖了一下。

  “弄疼你了么,对不起”我是真的有点抱歉。我其实是觉得我不应该嫌弃他。我既然选择了他,哪怕他身上有虱子,又有什么了不起。我屏住气,含住他的龟头,使劲浑身解数给他口交。他恐怕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服务吧,身体一阵阵颤栗,害得我以为他要射呢。然而还好,他并没有要射的意思,不过阴囊真的涨得很大,我甚至用一只手都无法包裹两个阴囊,只能托住其中一个细细抚摸。

  当他阳具完全饱满,我的下体早已经是淫水泛滥。我伸手触摸了自己一下,都像触电一样,高潮似乎召之即来。我心里默默对葛斐说:对不起啊,我要跟这个男人做爱了。

  我骑在他身上,将阴道口对准他的龟头,开始往下压入。然而当我的缝隙开始遭到巨大异物的入侵时,可能由于极度的紧张,阴道收缩过于剧烈,不断地夹紧着他的龟头,难以让其进入。我扭动腰肢,用淫水润湿它,一手扶着那滚烫的铁棒,像驾驭一辆吉普车,驶进狭窄的小巷。终于,他似乎也开窍了,扶着我的腰,身体开始向上拱,但是反而显得有点不得法,竟然顶歪了,差点从后门钻进去。我赶紧把它引回正路,但是没想到,没等我骑上去,他竟忽然翻身把我压倒,然后自己握着阳具开始往里强钻。

  我下意识地推了推他,呻吟起来:“嗯,好硬怎么会这么大好大,好烫,轻点”

  终于,我的小穴开始缓缓地吞下了这不速之客。他的肉棒一点一点撑开我的阴唇,进入我的阴道口,把小穴里的淫液都被挤了出来,向下漫过了后门,让肛门也禁不住轻轻蠕动起来。

  “啊疼,慢一点,你的太大了啊要坏掉了轻点啊”

  我不断小声地哀求着男人。我是真的疼,即使有分泌的液体润滑,对于突然启动性交的我的身体来说,仍然难以一下适应这样的尺寸。但是当龟头拱入阴道,他那里还能压迫自己的欲望,沉着身体,啪得一下便把我压倒在冰凉的地面上。虽然那里有他铺的薄薄的一层褥子,但仍然冷得我激起一个冷战,疼痛是让我下意识地收紧了双腿,双手连忙抵住他的下体。

  “疼啊太大了你啊你先别动先别动求求你不然周洁就真的要死了”

  他才意识到我是真的暂时适应不了,肉棒暂时停止了前进。我也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就这样,静静地让我的小穴去适应这个庞然大物。我知道,应该再过一会,我的小穴应该就可以完全适应它了。这时我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还挺幸运的呢,能遇到这么多硕大的尘柄,能享受这么多别的女人可能一辈子都体会不了的性福尽管这是有代价的,但我似乎觉得,这种代价还算值得我主动收缩着阴道,然后逐渐感觉到自己的肉壁分泌出多的液体,渐渐退去,随之而来的的不断地充实感和舒适感。云开方见日,潮尽炉峰出。一种我潜意识里期待已久的,熟悉的温暖与舒适盈满身体,让我一下子暖和不少。他似乎也感觉时机成熟,立刻开始大肆抽动,我不仅叫出声来:“好大好涨呀啊好粗塞得好满”这种由我主动寻来的大胆无耻的交脔,所带来的屈辱与与刺激,反倒给我带来久违的解脱感。身体里的异物不断地伸入,敲打着花心,高潮的余韵很快被找了回来。我不由得闭着眼,仰起头,能感觉到鼻尖上已铺满了一层晶莹的细汗,身体也变得湿热。虽然偶尔袭来的寒风还难免让人打战,但随着交媾升温,都已不再是问题。很快,我就到达了第一次高潮,我尽情颤抖起来,放任自己的身体摇荡飘摆,大脑嗡嗡作响,淫水像是拔了阀门一样,朝我大腿根部蔓延开来,又被他粗暴的拍击涂在开阔的区域,源源不绝。男人看到我这副模样,似乎是有些着迷了,将那粗粝的大手缓缓地伸向前,想要抚摸我脸。

  高潮的迷幻中我感觉有东西在自己的嘴边,就一口含住,将他的食指和中指含入了口中,像平时口交一样吮吸着。他手指的味道有一些发苦,但对我来说,只要是能伸进我身体的东西,都是性爱的催化剂。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一种荒谬的期待,希望身边马上再变出两个人很快,高潮接二连三地到来。我的时间感开始稀释,回到了我久违的高潮之国,尽情享受。好自由啊,好舒服啊,前所未有地畅快感像架子鼓的鼓槌落在我身上,密密麻麻。我手指扣紧地上的褥子,任由他操弄,高潮间歇,竟忍不住亲吻起他的肩头。我的舌尖似乎格外让他兴奋,他也理解成一种鼓励,加加速前进。他的身体也是意外的强壮,没想到那看似猥琐的身影下,竟掩藏着这样有能量的躯体。

  我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了,只知道自己一次又一次攀上巅峰,但是我知道,高峰之上还有高峰,突然解放了的身体完全贪得无厌。我剥开他的衣服,我们俩在一团棉絮中完全赤裸地缠在一起,尽情交合,似乎时间持续了有一个世纪终于,在一片混沌中,他突然发射了,我像是在飞行时被迎来的麻雀狠狠撞击了一下一样,身体一下子被打停在地面上。窒息的感觉随之到来,就好像胸口被撞,暂时不能呼吸的感觉。然后滚烫如洪水般的精液包裹是包裹完全淹没了我的花心,随着他最后的奋力抽插被挤压出阴道口,黏腻的感觉催促着我到了下一次高潮。我下体一松,一股液体滋滋喷出,他似乎被吓了一跳,连忙抽出,躲到一边,看着我耻辱地如同喷泉一样,射出一米多高的水柱,远远砸在破旧的墙壁上。

  我被他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不过也确实是精疲力尽,半天起不来。等我起来,他已经是再一次装填完毕,我看着他依然精神的阳具,有点恋恋不舍。但是此刻身上真的是热量散尽,一阵阵恶寒,没有办法待下去了。穿上衣服,我在他怀里呆了一会儿,方才离开。跨出门槛的瞬间,我竟当真有些舍不得,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了,回了一下头。

  我看到了一个无比真诚的眼神。

  我之所以知道那是一个真诚的眼神,是因为还有另一个人也这样看过我。

  葛斐。

  我竟一时心如小鹿乱撞,急忙跑开。跑出十几米才又停下步。

  不,我舍不得。

  我跑回那里,对上那个眼神:“以后,我每周的这一天都来。”

  他竖起两个大拇指,咿咿呀呀地表示赞同,兴奋得活像一个猴子。

  我禁不住笑了。

  此后的两个月,我们反复交媾。起初是每周一次,后来我加难以按捺,改成了每三天一次。我教给他各种体位,也让他充分体会了口交的乐趣。他变得爱干净了,甚至会很可笑地打扮自己。有一回,竟然还送给我一块手表可能是他捡到的,不知什么牌子,很破,走得也不准,不过我还是非常小心地保存下来了。第一次可能是我来得太突然,后来的每次都有生火,所以不但不会冷得想死,还颇有点浪漫。

  我很感激他。在最辛苦的岁月里,是他陪伴了我。他没有名字,我取消他,叫他“大根”,后来觉得有点太那啥了,但是他居然还就认准了这个名字。

  过年前,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临了的那天,我又去了他的破房子。我给他洗了脸,稍微修剪了一下头发,还买了一件毛衣送给他。他把毛衣套上,显得十分满意。我们依旧做爱,高潮数轮之后,我忽然泛起了另一个想法我轻轻从他身下挣扎出来,然后爬到他身上,看着他一脸茫然,扶着他的阳具,对准了我的菊花这是我头一次主动地,和一个男人肛交说实话,感觉不太好,他比较笨拙,完全没有找到节奏,我使了好大劲才高潮了一次。于是换回小穴,继续女上位动作,一边做我一边嘲笑他,他则咿咿呀呀地反驳。

  他很顺从。我得以在那天玩了我一直想玩却从来没有机会做的事情。我最后帮他口了出来,然后把精液含在嘴中,嘴对嘴给他吐了回去。

  他显然没反应过来,咽下去了。我哈哈大笑,他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天晚上,我没有回自己宿舍,而是在他怀里,睡了一夜。早上当我醒来的时候,他早已又生好了火,在旁边等着我醒。不过醒来的时候,我仍然是恍惚的。

  这是哪儿我在哪里

  虽然我很快反应过来了,不过我还是禁不住再次问自己:你在哪儿,你在哪里。

  我知道,差不多是时候分手了。如果我让他依恋我,或许是害了他。人生头一遭,我担心会毁了一个人。但我那天犹豫了,我告诉自己:年后回来,就拒绝他,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了。

  但是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年后回来,整片平房,全部被拆掉了。我望着一片瓦砾发呆,想着果然,休止符总是要来的。欲望不会死,但是人生总会变改。

  它轮回罢了,赌局重开。我仍要抬起脸庞,带着迷茫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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