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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奇幻] 双向暗恋的正确打开姿势 不间断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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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22 16:49:0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内容简介

江暮晴暗恋的男神,貌似……来追她了?

宁星泽痴汉的女神,似乎,来勾引他了。

一句话简介:

只要你主动,我们就会有故事,主动之后,每天都在羞耻进行时。



主CP:

外色内怂香蕉少女x外表完美实则痴汉

副CP:

整天想着给哥哥下春药的继妹x隐忍着对妹妹心怀不轨的继兄



避个雷:坚持1v1sc不动摇,爱好粗口粗暴h,玻璃心渣文笔别考究,一切是为了男女主吃肉!

不出意外全文免费,前期比较清水,每100珠加一更,尽量日更,做不到也别怪我~撒泼打滚求收藏、求留言、求珠珠~





高H1V1校園H校園甜文





001:预谋已久【春梦微H】

六月。

莺飞草长的春季才过完没几日,很快就迎来了灼热模式,墙壁上爬着几朵新开的蔷薇,浅粉色的花骨朵昂着枝丫伸展,郁郁葱葱的生长旺盛。

江暮晴郁闷的走下寝室楼,谁让她打游戏太菜,四个人打游戏她输了,输了的人就得去拿快递。

庆大这所大学是百年名校,江暮晴觉得它什么都好,唯独快递不许进校,学校旁边有家快递存放点,每次拿快递都要走上半天,顶着烈日去取一趟快递就成了她们寝室谁都不愿意做的事。

她们寝室是最后分的,四人寝,把四个不同专业的女生凑合到了一起,让江暮晴唯一安慰的是,施优凡和柳璇子跟她分到了同一个宿舍。

施优凡是她初中时的班长,柳璇子则是跆拳道班的朋友,有她们俩在,江暮晴的大学生活才没那么难适应。

一共五个箱子,三大两小,江暮晴在累死和分两趟被晒死之间选择了前者。

鬼知道她们买了些什么,箱子能沉到这种地步,距离女生宿舍楼还有很长一段路,江暮晴手酸了,抱不住,最顶上的两个小箱子摇摇欲坠,最终“啪嗒”掉了下来。

江暮晴无奈地放下大箱子去捡,蹲在地上手刚拿住小箱子,一道柔和清列的男声道:“有没有事?”

熟悉的声音,让她心尖发颤,周遭都停在了这一刻,江暮晴看到一双长腿站在她眼前,她抬起头,那人逆着光,利落清爽的短发,五官略有些不清晰,可丝毫不掩他的清贵。

能在这里巧遇他,她似乎……好像也没有很倒霉的样子。

“我、我没事啊……”

向来伶牙俐齿的江暮晴,在遇到宁星泽后,真给播音专业丢尽颜面。

宁星泽蹲下身,他眸光烁烁地看她,将手递给她道:“起来吧,我帮你拿。”

江暮晴手里的小箱子又掉了,看见他她更拿不稳东西了,脑袋有点发蒙,满脑子都是怎么把他XXOO的内容。

她把手搭上他的手,软软的柔夷恰好契合他手掌的大小,他一把包在掌心中,指节纤长玉白,指甲是淡淡的肉粉色,牢牢抓住他心脏,那一瞬间宁星泽的眼睛亮得惊人。

触及到他的目光,江暮晴心跳的厉害,仿佛手心烧着了一般,飞快地将手抽了回来,自己倏地站了起来,她还没洗头洗手化妆,刚摸了一手的灰怎么能碰他呢!

这不是亵渎男神吗!

“谢谢宁、宁同学。”江暮晴要不结巴一下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

宁星泽眼底的光暗淡下去,他收起笑,眉梢略带了点锋利,语气闷闷道:“你很讨厌我?”

“啊?”江暮晴愣了下,连忙摇头,看宁星泽的表情不大好,她一激动拉了一下宁星泽衣服的下摆,“没有没有,我没有讨厌你……”

宁星泽看了眼衣摆上的小手,江暮晴猛的缩回:“我真的没有讨厌你。”

明明是喜欢的不能再喜欢了。

宁星泽抱起地上的三个大箱子,跟她道:“走吧。”

转过身,宁某人的嘴角愉悦地翘起。

江暮晴拿着最小的两个箱子跟上,宁星泽在前面走,她望着他挺拔宽厚的背影,脑子里又忍不住在想这背要是脱光衣服得是什么样……

想到限制级画面江暮晴赶紧刹住车,快步走到他身侧,问道:“宁同学,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讨厌你?”

宁星泽偏头看她,少女双颊绯红,明眸皓齿,眼睫毛犹如蝶翼,声音清脆好听,外表漂亮清纯的让人不该有非分之想,但又偏偏引起遐想无数,百转千回,单看都能让某个部位蠢蠢欲动。

“上个月,你拒绝我给你修电脑。”

江暮晴语塞。

上个月她抱着坏掉的笔记本出校门,恰好遇到宁星泽,她一个硬盘里都装的是小黄片,小黄漫,浏览记录大部分是小黄文,还附带各种工口漫画和男优娇喘音频,她硬盘里的东西,让很多男生都自愧不如,她怎么能把这种电脑给他修?!

具体的原因江暮晴也解释不了,干巴巴道:“事出有因,你只要知道我不讨厌你就行了。”

为了让这个话有说服力一点,江暮晴夸赞他道:“我怎么会讨厌你呢,宁同学为人真的很好,人品无可挑剔,而且你特别乐于助人……”

夸起他来江暮晴能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

走到女生宿舍楼下,她滔滔不绝的夸赞,宁星泽掩盖着某种难言,有些东西澎湃到快要溢出来了,他放下快递箱道:“你们宿舍不让进,我先走了。”

“谢谢你啊。”江暮晴朝他笑。

她的眼睛有些狭长,大概是她五官中唯一显得妩媚的地方,一笑起来眼尾微弯,长长地眼睫不描而浓,像只雪地里再过几年就要成精的白狐狸。

“不客气。”

很难控制自己,不对这样的她,做出什么事来。

再不走,他就走不了了。

*

夜色正浓。

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抱住了他,馨香扑鼻而来,宁星泽恍惚中睁开眼,眼前是一张朝思暮想的脸,鹅蛋脸柳叶眉,笑盈盈地看着他,眼睛妩媚勾魂,清纯中多添了些色欲之气。

她含住他下嘴唇轻轻吮允,纤手抚在他跳动的胸膛,伸出舌头,沿着他唇瓣舔吻而过,濡湿的触感他从未体验过,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让他渐渐失控了,竟扣住她的腰身回应过去,他张开嘴学她的做法反吮住她的樱唇,舌尖相碰……难以抑制的情欲,做着无比新奇的尝试。

一边吻着,她的手指如妖娆灵蛇,从他衣中钻进,一一摸索,掌心贴着他灼热的胸膛,指尖捏住男性凸起的敏感乳首。

“嗯……”

舒服的低喘,他浑身的热能不断地向下汇聚,大鸡巴竖了起来,搁在细腰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上下抚摸少女妙曼的娇躯,有一张丝丝缠绕的网,把他困入其中,在那张网的束缚下脆弱不堪,于是唇舌咂弄的声响啧啧不绝,明知前方沼泽也情愿深陷。

吻到他胸膛,软舌挨着那摩擦湿吻,温热的鼻息喷在他胸口,红唇一口含住他乳尖,牙齿凑上去嚼咬吮吸,她抬眼看他,眼睛里水润润的。

在她诱惑的眼神中他抓住了少女的玉手,十指纤纤,钻入他裤裆里握住了硬热的大鸡巴,一手攥紧阳具,从根部撸到最高的蘑菇头上,拇指摁着马眼转动,再滑到最下方来回套弄,另一手去抚摸两颗巨大的囊袋,轻轻拍打或搓揉。

“晴晴……”他情难自禁地唤。

肉棒已膨胀到青筋可怖的地步,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扯开衣衫,用她刚才的方式,抚摸雪白绵软的奶子,含弄少女嫣红的小乳球,她不推拒,只是红着脸对他笑,双手搂紧了他,就像小狐仙的爪子,一下一下碰着心跳。

他无法去控制,热火朝天的躁动,在体内四处流窜的快感,所有的野兽之欲在这一刻被激到最大限度,本能的掰开她粉艳湿润的小嫩穴挺身进入……

宁星泽再睁开眼时天已大亮,他眯了眯眼,略微不适应阳光,床边红色的书本上赫然写着刑法两个字,提神醒目。

又是场美好的空梦。

她不会知道,不管是拿快递还是修电脑,又或是任何一个不起眼的细节,一次意外的偶遇,从来都不是所谓的巧合,而是他的精心策划,预谋已久。

——————





002:草莓味的软糖

江暮晴五岁前都被当做男孩儿在养,五岁之前她没有穿过裙子,她外公外婆偏信些风水,说她的八字要从小当男孩才能少病少灾,所以别的女孩子都在学音乐学舞蹈的时候,江暮晴学的是跆拳道。

她家开着全国连锁餐饮店,在云市有一整条美食街,但从小到大她爸妈都行着穷养教育,怕她学坏,衣食住行上不曾含糊过她,但零花钱绝不多给,直到她考上大学,卡里才多出一大笔钱来。

江暮晴名头上是个富家小姐,实际上挺穷,后来她弟江策出生了,过得比她还惨,江暮晴才心里平衡了。

除了穷养,爸妈还是很尊重她个人权利,零花钱大部分都被她拿去买了小说,在遇见宁星泽之前,江暮晴觉得,再没有什么比青春期少女躲在被子里看小说更快乐的事了。

眼看要升初三了,她爸妈一狠心,就把她丢进一个初中生野外训练营里,两口子自己订了马尔代夫的机票玩去了,而她读小学的弟弟也没能幸免于难。

就是那个时候,她第一次见到宁星泽。

漫山遍野长着草木,郁郁苍苍,他就站在她的侧前方,映入眼帘的是他的侧脸,唇红齿白,高挺的鼻梁骨,下颚线优美但不锐利,也不柔弱,而是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身形却挺拔如松,腿长肩宽,长身鹤立,军姿站得笔直,干干净净的不染一丝尘埃。

迷彩帽檐压的很低,江暮晴根本就看不清他完整的脸,可她忽然之间挪不开视线了。

满目青山,都显得不过如此。

江暮晴认为自己不是个运气很好的人,可在宁星泽这里,她的运气就说不上来到底好不好了。

教官把参加的二十个人分成了四组,要求他们天黑之前爬到指定地点安营扎寨,江暮晴运气不好在,没有和宁星泽分到同一个组。

运气好在,当她和队友走散后,竟然遇到了他。

明明每个人都穿着迷彩服戴着帽子,可江暮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直愣愣地看他脸上被枝条划出来的伤口,她想过很多次要跟他搭话的,她也不是嘴笨的人,可真当面对他时,她却紧张的话都说不出来。

“喝点水吧。”宁星泽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谢谢。”江暮晴才想起来自己是带了创可贴的,急忙翻出来,道:“你……也是跟队友走散了吗?”

他点了点头,两人无话,向山上走着,他走的不快,每一步她都能跟得上。

天色一点点黑下来,她怕黑,入了夜的深山总觉得随时会有可怕的猛兽出没,她踩到一截枯树枝,发出嘎吱的声音,风吹草动让江暮晴打了打颤,她下意识回头去看,就听见宁星泽道:“你拉着我衣服走。”

不知道是不是风把他声音吹的很温柔,一片小衣料,是他迷彩服的下摆,江暮晴攥在手心里,仿佛吃了颗定心丸,安全感爆棚。

她抬起眼,用余光瞄他。

嗯……受了伤还是好看,就连贴着她粉色的创可贴,也是好看的。

一见钟情在少女萌动的时期,显得那么的理所应当,炙热的夏季,来的突然。

到营地其他人都扎好了帐篷,因为不遵守队伍规则的缘故又被教官罚他俩守夜,一时之间江暮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幸不幸运了。

守夜和喂蚊子没有差别,江暮晴杂七杂八的东西带的最多,她递给宁星泽一瓶驱蚊水,尽量让自己的心思表现的不那么明显,对别人她可以做个话痨,可对宁星泽,她很害怕会因为某句话而改变了他对她的看法。

宁星泽忽而轻笑了下,抬头注视着她,道:“谢谢。”

他俩说过最多的话大概就是谢谢了。

江暮晴才发现,他左边脸颊上有个酒窝,一笑起来就显得更清俊了,江暮晴晃了神,连话都没说就跑到树底下坐着了。

是她怂了,她似乎没有办法在面对他时不忐忑不紧张。

幸好天黑,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脸红。

山上可以看见少量的星星,伴着朗月在闪闪发光,他自我介绍时她听见了,他叫宁星泽,明亮如星,温润而泽。

江暮晴想了很久,想出了个话题,做好心理建设后再转过头去看他时,他阖上了眼,环抱着手臂靠在树干上,眉目如浓墨远山,月光下,影子在摇晃着。

不敢赌他到底有没有睡,就那么看着看着,她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江暮晴醒来,身上披着外套,头底下枕着背包,再看旁边宁星泽已经不在了。

她只在山上待了两天,她外公最疼她,小时候也和外公外婆最亲近,在外公的院子里浇花喂鸟,外公一听说就把她接了回去。

城市那么大,即使知道他的名字她也找不出他这个人,如果不是因为天黑之前遇见了他,如果不是因为拉住了他的衣摆,她可能也不至于那么执着的想要再见他。

江暮晴是个不太固执的人,她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可在这件事上,总想祈求上帝能够对她偏心。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再见过宁星泽。

第二次见他,是她陪妈妈逛街。

她看上了个发卡,就听妈妈好像碰见了熟人,跟人道:“这是我女儿,晴晴,过来叫梁阿姨。”

江暮晴没想到抬起头会看见宁星泽,他穿着简单的T恤长裤,整洁清新,衣品很好的站在一个漂亮的中年女人身后。

她不怕生,可还是磕磕巴巴道:“阿、阿姨好……”

很短暂的一瞬,家长就互道了再见,江暮晴想,他或许根本就不记得她了,不然怎么会全程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她有些失落,比连看七八本虐文还要惆怅,却又觉得他不记得她这是正常的,那段时间里,少女所有爱做的事,在喜欢一个人时,都变得可有可无。

从妈妈口中她得知了宁星泽的家世,他比她大一岁,爸爸是名法官,妈妈是知名悬疑作家,她还曾看过他妈妈写的书,他读的学校叫崇德,就在她学校对面。

有了这些信息江暮晴再想打听他就简单多了,恰好柳璇子是崇德学校的学生,而柳璇子的继兄又是宁星泽的同桌,那个时候她和柳璇子只是跆拳道同学,关系并没有那么熟,也是因为要了解宁星泽的缘故,她才与柳璇子熟了起来。

江暮晴顺藤摸瓜的拿到他的照片,什么时候开始,她养成了一个习惯,在每个本子上画个不起眼的五角星。

喜欢本就自带滤镜,越了解他的优秀,就越觉得他耀眼,越泥足深陷的喜欢,也越不敢轻易开口,就此陷入了死循环。

当时的江暮晴,给她一百次机会,一千次壮胆,她能够在朋友面前谈论宁星泽的种种,也不能冲到宁星泽面前直截了当的说喜欢。

就算她有宁星泽的联系方式,可她始终不敢真的去联系他,哪怕是加他的微信,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突然申请好友只会引起怀疑,她没有胆子面对他的质疑。

最多,放学后等在路边远远地看他一眼,用余光领略千千万万次,隔着天与地的距离,迈不动半步。

升高一前的暑假,贫穷大小姐和她的贫穷弟弟被父母指派到家里公司名下的火锅店赚零花钱。

她只是在店里做些闲散的事,没有人会管她,毕竟谁也不会真的让老板的女儿干活,她以为这个暑假就这样混过去了。

可是,宁星泽和他同学碰巧来店里聚餐。

江暮晴灵机一动,让厨房撤了他们的毛肚,自己跑到他们包厢道:“抱歉,毛肚没有了,退款系统坏了,加我好友,我把钱退给你们。”

果不其然,宁星泽拿出手机道:“你扫我吧。”

就这样,两人成功的加上了好友。

江暮晴给他转了账,定定地看了他几眼,她在考虑要不要提醒他墨湖山上的事,他就道:“我叫宁星泽,我们在墨湖山野练营见过。”

他还记得她。

江暮晴眼都泛光了,连连点头道:“对,我叫江暮晴,好久不见。”

宁星泽笑了下,时隔多日,她又看到他脸颊上的酒窝了,眼角也弯弯的,是江暮晴形容不出来的好看,一时词穷顿在了那,不知道说什么好。

此后她常在那见到他,和他的一些朋友,许是初中毕业聚会多,一周他能来一两次。

只要宁星泽一来,江暮晴就边摸鱼边看他,她记住了他爱吃的菜,他连吃饭的动作都很斯文,持着竹筷慢条斯理不疾不徐,赏心悦目到让江暮晴起了色心,脑子里止不住地幻想他在做爱时该是什么样子。

当然,在人前的时候她还是会收敛些的,她只会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把那些男主角当成是他,夹腿安慰自己。

有一回他是一个人来的,只点了份清淡的炒饭,江暮晴看他脸色不大好,她没有身份去过问他发生了什么,便擅作主张为他倒了杯温水,将棕色的大熊摆到他餐桌对面陪他吃饭。

那是她每晚都抱着睡觉的玩偶熊。

他走后她去收大熊的时候,发现熊胸前的口袋里有颗粉色的软糖,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再见两个字。

草莓味的软糖,很甜。



003:公交车上的初次勾引【微H】

“江暮晴,你从昨天取完快递开始,就拿着这张破照片傻笑,一天一夜了。”柳璇子无力吐槽道。

江暮晴花痴宁星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基本上她要好的朋友都是听着宁星泽这个名字听的耳朵起茧子,柳璇子是她小时候学跆拳道认识的,脾性相投,加上她继兄谢风和宁星泽认识这层缘故,没少给她传递情报。

“昨天遇到星泽了,是星泽帮我搬的快递~”江暮晴小心翼翼的收起照片塞在枕头底下。

入夜后四个人都在宿舍,闫雨瘫在床上码字,施优凡习以为常,唯独柳璇子感兴趣,她涂着浆果色的指甲油,好奇道:“那你请他吃饭没?”

江暮晴眨了下眼,柳璇子看明白了,指甲油也不涂了,戳她脑袋道:“请他吃个饭看个电影,再不济请他喝奶茶感谢他也行吧?促进感情的机会被你白白浪费了。”

怪只能怪宁星泽走的太快了。

施优凡慢翻了一页书道:“再过一个月大一就结束了,你到现在连宁星泽的边都没摸到,你能把在我们面前意淫宁星泽的嘴炮胆子用在追宁星泽身上,孩子都打酱油了。”

连闫雨都知道宁星泽是何方神圣,跟着道:“晴晴就是怂。”

她们一人一句,整个宿舍对江暮晴都是一种恨铁不成钢,恨女不能嫁的心态。

“你作为播音系的系花,怎么这么怂?”闫雨很费解,江暮晴外形并不差,她五官是典型的清纯初恋脸,漂亮清新但不寡淡,腿长身材好,拿着这种先天条件还能搞暗恋,真是暴殄天物。

江暮晴抓着自己的熊娃娃沉闷道:“星泽对于不喜欢的女生都是礼貌且决绝的拒绝,如果我开口表白,被他拒绝,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柳璇子坐在桌边翘着二郎腿道:“你可以不表白,勾引色诱他,等他跟你表白总行吧。”

闫雨随声附和道:“对对对。”

不奇怪,她们宿舍就这种风格,江暮晴把睡宁星泽这件事挂在嘴边,柳璇子喜欢自己继兄喜欢到想给他下药的地步,闫雨就更厉害了,某个名叫po的18禁网站高H小黄文写手。

以前是江暮晴一个人对着施优凡开腔,现在是三个人,在这种环境下再古板的人也很难不被同化。

施优凡听到这些话可以很淡定的继续待在位置上,道:“法学系的严晨妍在追宁星泽,同班同学,近水楼台先得月,人家过几年毕业证结婚证两手抓,你自己看着办。”

说得江暮晴更委屈了,揪着毛熊的耳朵道:“问题是怎么睡?我总不能真的把他打晕扛上床吧。”

她们默了下,都是群嘴强王者,施优凡道:“你找妙妙吧。”

理论再说得天花乱坠,也没有实战经验来的靠谱,论经验,当属苗妙妙了。

初中时施优凡是她同桌,苗妙妙是她后桌,一个从十四岁就跟自己青梅竹马早恋的少女,实战经验最为丰富,她们俩也算是对宁星泽的事迹滚瓜烂熟,熟记于心,听到不想再听。

江暮晴不会大半夜去找妙妙,除非她想触苗妙妙家男人的霉头,她还没有找死到那个份上,去打扰沈乔言的好事。

第二天下午,江暮晴在商场终于拨通了苗妙妙的电话。

“晴晴你快点说啊,我困了……”电话里的声音又娇又哑,一听就是昨晚被男人疼坏了。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快点说是不可能的,江暮晴花了十分钟,勉强把自己和宁星泽的现状说清楚了,苗妙妙是最支持她追宁星泽的人,星晴CP的头号粉丝,近五年过去了,他们还在原地踏步,让苗妙妙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看的小黄文小黄片比我多,还用我教你?”苗妙妙也是从江暮晴那借来的书里学的。

“我又没有实战经验。”

苗妙妙托腮沉思道:“第一步,你先把你们的称呼改过来,再进行下一步。”

这通语音电话打了一小时,持续到傍晚,苗妙妙挂断前说了句:“你主动出击,失败的几率是百分之五十,还有成功的可能,坐以待毙,那你百分之百失败。”

道理摆在那,但越是珍惜就越是害怕失去,害怕以后连见他一面都是奢望。

她表面上大大咧咧,但对宁星泽,是一千个小心,一万个谨慎,就因他是真心喜欢的人。

江暮晴若有所思地登上公交车,正值上下班高峰期,她从商场搭了地铁再转乘公交回校,人群挤挤满满,走了会儿神的功夫差点被人撞倒在地。

一只手扶住了她,指骨分明,冷白的皮肤有些晃眼,依然是她熟悉的,在心里描过千万遍的人。

江暮晴回过头,果然是宁星泽。

“小心点。”他脖子上绕了一圈耳机线,纯色中有一点浅蓝色的纹路,和她同款。

“谢谢……”

江暮晴的关注点又从耳机盯到他凸起的喉结上,性感的男人味融合着干净的少年气,还有衣领底下露了一点点的锁骨,让人直想扒了他的外衣,看看衣服里面的身材。

在要付出行动前,江暮晴把头扭了回去。

今天人好像格外的多,座位全部坐满,连站的地儿都快没有了。

宁某人拉着吊环扶手对此非常满意。

人越多,才能越贴近。

江暮晴背对着他,她今天化了妆,唇瓣饱满诱人,白腻的后颈在离耳垂很近的地方有一颗小痣,浅浅的褐棕色,碎碎地细发衬得可爱,可发香会飘进呼吸里,又忍不住想象梦境中她披散着长发趴在身上时的惑人。

她个子不矮,从他的视角往下看,极短的牛仔裤包裹着圆翘的小屁股,一双美腿直、长、细,匀称的挑不出一丝毛病,连膝盖都生的过分好看。

同时,挤在身边的另一个男人也在看她,那人跟她离的更近,近到快要碰到她了,宁星泽皱了下眉峰,占有欲发作,将江暮晴往自己这拉了拉,隔开人群,仿佛揽入怀中般挡得严严实实。

江暮晴没注意到,她满脑子都想着色诱,给自己的怂打打气,往后退了步,侧着身子贴到宁星泽胸膛,这下,是真真正正的入怀了。

宁星泽心跳漏了拍,软软的娇躯靠在他身上,听她颤抖的声音问道:“宁同学,你要去哪啊?”

“我回学校,你回吗?”他低哑道。

江暮晴对于所谓勾引的技巧并不算熟练,难免会有羞怯,但这种青涩的诱惑反而是最致命的,她扬起脸看他,踮着脚,凑到他耳边道:“回。”

一说完话江暮晴就赶紧转回身,只把背影留给他。

某个不太听话的海绵体又开始兴奋了,那种煎熬又愉悦的心情让宁星泽进退两难,所有的火挡都挡不住的往下身流走。

公交车人多,路面不平,车身颠簸,车晃动了下,江暮晴顺势装作要摔倒的扑进他怀里,宁星泽怕她摔倒,下意识用手臂环着她腰身,娇臀恰好压到他胯部上,软又弹的小屁股蹭了蹭他鼓起的鸡巴,那滋味……

肉棒亢奋的直跳,软玉温香抱满怀,他做不到,也不可能去把她推开。

“抱歉啊……人太多了,我站不住。”

江暮晴感觉好像有个什么硬硬的东西顶住她了,她不确定那是什么,故意随着公交车行驶时产生的晃动,轻微地扭动自己的腰肢,让臀部去蹭那硬硬的物件,听到身后明显加重的呼吸声,江暮晴可以确定了。

“没事,你靠着吧。”宁星泽极力维持自己平缓的呼吸。

少女偷偷笑,星泽对她……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至少,生理反应是有的。

车厢内人声嘈杂,可那些仿佛都听不到了,感官在喜欢的人身上,荷尔蒙不断分泌着,两个人没有说话,但暧昧的气氛愈演愈烈,她若有若无的用娇躯磨蹭着他的阴茎,像一把小刀,割动神经,击溃意志,听着他根本就维持不了的呼吸声。

越扭,那肉物就越硬,隔着那些衣物江暮晴都能感受到宁星泽火热的硬度和粗大的尺寸,抵着她翘生的小屁股,凶恶如狼,还有他身上的肌肉,比她想象中要壮……

异性相吸,男性的气息让江暮晴也不由自主地湿了底裤,淫液从小穴中流出了,小骚穴在饥渴的翕动,大阴唇磨着内裤,痒麻的难耐和一点快感弄得她都沁出汗了。

唔……星泽的肉棒,好粗好大……

江暮晴咬着唇把呻吟憋回去,再看宁星泽时,水眸潋滟动人,道:“宁同学……我能换个称呼叫你吗?”

宁星泽知道这样对她不好,但有些东西从来都不是可以把持住的,他不想他的唐突吓到她,可身体有自己的想法,不争气的小兄弟拼了命的想钻出外裤去,和她的小妹妹做个亲密接触,矛盾在体内烧的疯狂,但看她爬上红晕的双颊,他想,她应该不讨厌他。

为了对话更能听清些,宁星泽承认他有意弯下了腰,这个高度让阳具顶了顶少女的股沟,暧昧在两人之间缠来绕去。

他呼出的热气到她泛粉的耳畔,薄唇贴上耳垂,仿若亲吻般,低声道:“你想叫什么?”

“星泽……”



004:初遇

宁星泽第一次见到江暮晴,要比野练营早的多。

他还记得那天的天气万里无云,连下了十几天的雨难得有晴的时候,纯净的天空见不到一丝阴霾,微风不燥,日光和煦。

为了躲避梁岚女士做的黑暗料理,宁星泽提前一个小时出了门,以防万一他带了把伞。

去学校的那条路上有一排梧桐树,每天清晨会有一群麻雀在树与电线杆之间来回,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吵人清闲。

那天也一样,当宁星泽路过时先是一阵鸟鸣,麻雀成群结队的煽动着翅膀飞到地面上,然后就听见一道清悦动听的女声,小姑娘碎碎念道:“我都十三天没来喂你们了,你们有虫子吃吗?不会饿了十三天吧……不是我不想来,是雨太大了……”

声音随风入耳,宁星泽停顿了脚步,朝树下看了过去,透过重重树影,少女穿着校服蹲在路边上,黑黑直直的长发柔顺地挽于耳后,头顶有个很可爱的发旋,发卡上的小珍珠坠到额头上,她低垂着眉眼,素净白皙的一张脸,清纯动人。

麻雀争先恐后的啄着她手掌心,可能是被啄痒了,她缩了下手,却笑得更灿烂,阳光穿过树叶落于她发梢,春日里的艳阳,把一切都镀成了金黄色。

宁星泽见过喂猫喂狗,头回见人喂麻雀,但这也不算多么稀奇,可他在那一刻,就是舍不得移开目光,舍不得去遏制悸动。

他认得她的校服,隔壁学校上课比他们早,下课同样,这座城市他生活了十几年,在崇德读了两年的书,却一次也没有见过她,如果不是因为他提前了一个小时出门,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遇见她。

树干挡住了他的身形,他站在树后,见她喂完鸟食不急不慢地拉好书包向前走,像个变态一样,他不自觉地跟随她的步伐,视线紧跟着她,直到岔路口停下一辆自行车,双马尾女孩从自行车后座跳下来,挽住她的手臂,他听见那个女孩叫她晴晴。

连下十三天阴雨的云市,真的放晴了。

从那之后宁星泽习惯性提前出门,但不是每天都能碰到她,一周能有个三次左右,偶尔她身边会出现两个跟她关系亲密的女生,一个鼻尖有痣,另一个扎着双马尾,身边总会跟个男生。

次数多了宁星泽发现她的发饰经常会变,她似乎每天都过的很开心,蹦蹦跳跳的走在路上,每个动作和表情都过分鲜活,过分灵动,过分有感染力。

是他从来缺少,不曾有过的东西。

人对自己没有的东西总会多加关注。

宁星泽很清楚自己这样的行径有多不妥,可他忍不住在每个空暇的时间里,回忆她每个不经意可爱的小举动。

抱着碰运气的心态,他在一系列社交软件上尝试搜索晴晴这两个字,很快就找到了符合条件的人。

云市的定位,校门前的大树,电线杆上的麻雀,都证明了是她。

他用小号悄悄关注,她除了记录生活外发的最多的动态就是一个叫做莫浔的男明星,主神大人长主神大人短。

心底的酸气咕嘟嘟的冒,越冒越酸,一时气急,宁星泽直接关了页面。

但没过多久又重新打开,继续一条条的翻阅,尽量略过那些招人烦的男明星,他大概有病,不管心里怎样,仍然想了解她。

宁星泽没想过会在墨湖山野练营遇到她。

他在上山的途中从她同队人口中得知她掉队了,他根本不是也和队友走散了,他是专门离队去找她的,她不知道。

意料之中,她没有哭,而是研究着叶子奇特的形状,慢慢地走上山,如他所想的一样,她天生是个乐观派。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被划伤,可她给了他创可贴,粉色的,像是她会用的东西。

天一黑他发现她怕黑,她什么也没说,步步紧跟着他,乖乖的哆嗦。

他把衣角给了她,如果不是担心吓到她,他其实更想牵着她的手。

擅自离队是刻意为之,被罚守夜则是正中下怀。

他闭着眼装睡是想看她会有什么举动,但是没料到她会那么快睡着,警惕心太差了,他跟踪了她那么多次,她却连一次也没发现过,小傻瓜。

她还是不知道,在她睡着后他在月光下偷偷看了她大半夜,外套和背包是他放在那的,她可以睡的舒服点,她睡觉喜欢微张小嘴,露着一小节贝齿,缩着身子的时候下巴会更圆些,憨憨的老实又可爱,想亲,想揉揉头。

他忍住了。

下了墨湖山他记住了她的名字,江暮晴。

他还是会每天很早出门,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试炼幸运,遇到她的概率很小,但总好过没有。

她可能根本不会记得有个叫做宁星泽的人。

再次正面相见是在商场,他很早就注意到她了,她在挑发卡,穿了条鲜红的裙子,热烈招摇,不像她五官那么纯净,但又出奇的合适她的性格,裙摆刚到她膝盖,雪色的肌肤在红裙中迷人眼,双腿长且细,但不会过度瘦弱,而比例极度优美,多一分少一寸都不会美成那样。

那是宁星泽第一次见她穿裙子,说不出来的心动和慌乱,当她和他目光相对时,他扭过了头。

也是那次开始,他做了人生中第一场春梦,梦里看不清人脸,只有一双美而细滑的玉腿盘在他腰上,他很确定梦里的人是江暮晴。

少年初长成人,自己默默地把衣服床单通通洗了个遍。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父亲宁决是个法官,为人严肃,刚正不阿,对他寄予厚望,任何事,无论他做的有多好,宁决也不会夸他一句,教导他更像是个严苛的教师,而不是父亲,他给了他一本刑法,以此来警醒他,从小到大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给他画满了条条框框。

因此宁星泽成了一个严谨自律的人。

可是爱与欲本就共生共存,他可以不去做出行动,却永远斩不断对她疯长的念头,一根又一根藤蔓越缠越紧。

宁星泽将她看过的发卡买了回来,浅灰色和浅蓝色的小毛球,她就喜欢这种奇怪又可爱的小东西,而这些也最适合她。

很久很久,发卡都没有机会送出去。

唯一一个知道他喜欢江暮晴的人,是他的同桌谢风,初三刚开学他患上了流感,病情反反复复,谢风来医院看他,顺带告诉他道:“你女神江暮晴来我们学校找你了。”

一句话,高烧39度的宁星泽想立即出院。

谢风是个爱看人紧张着急的混蛋,赏够了宁星泽的表情才道:“她陪她闺蜜来的,她闺蜜好像喜欢你,叫什么……苗妙妙,还问我你怎么没来学校。”

宁星泽“哦”了声,翻身睡了,懒得搭理他。

但宁星泽还是提前出了院,如果她再陪闺蜜来崇德,他至少可以再见她一面,对吧?

可是江暮晴再也没有来过,所有的希望都是慢慢落空的。

偶然还是能见到她,在途经校园的街道,梧桐纷飞的树下,惊鸿一瞥的路上,安静遥远。

一个又一个的偶然背后,是必然。

去火锅店之前宁星泽就知道她在那打工,她发在动态里的牢骚也是很可爱的。

他撒了谎,钱是谢风付的,是他用眼神威胁谢风不许说话,为此,谢风没少骂他见色忘义。

她大概是不记得他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他出声提醒,她回想起来。

还好,没有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宁星泽其实不能吃辣,但为了多见她,他还是会时常到火锅店去,升高中前的暑假,请遍了班上所有的同学。

在夏季的末尾,他犯了胃病,谢风说他作死,他不否认,但他犯病后还是去了一次。

去之前她新发了条动态,她说她想磕CP的糖,宁星泽不太明白CP是什么品牌,他在超市没找到,只好拿了颗草莓软糖,是包装很Q的那种,让他一下就觉得很适合她。

迷糊的小姑娘偶尔也会很细心,比如会给他倒温水,比如会让她的大熊陪他,所以,他把糖塞到大熊的口袋里。

每一点喜欢都在微小中增进。

他的高中早由他父亲定好,安排在全市最好的七中,和她所在的荆川南北相隔。

那是宁星泽生平第一次忤逆宁决,他想去荆川读高中。

面对儿子的叛逆宁决没说什么,只道:“你最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谢风去了七中,他俩关系不错,开学前谢风来问他:“你去荆川不会是为了跟江暮晴表白吧?”

“不是。”

宁星泽很清醒,他没有打算在高中立即跟江暮晴表白,一个连自己的未来都没有掌握的人,有什么资格闯入别人的生活?谁又会接受一个没见几面的陌生人的表白。

他只是,想离她更近一点。

那些深藏在暗处的言语,或许在适当的时间可以告诉她。

同校后他们并不同班,但宁星泽能见到她的次数变多了,她放学后喜欢去奶茶店,约上她最要好的两个朋友,她会亲昵地叫她们的名字,会跟她们撒娇。

可对他,只有一声疏离的“宁同学”,与张同学李同学无异,他也想听她亲昵地唤他一声名字,而不是所谓的宁同学。

听来像个不愿熟识的人。



005:晴晴睡星泽助攻大队

一天内她们宿舍就成立了脱单小组,连带她们寝室群的群名都被改成了——晴晴睡星泽助攻大队。

只要江暮晴以后不要在她们耳边念叨宁星泽的名字,让她们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施优凡将法学系上课时间表发到了群里,三个人分工明确,势必要把江暮晴跟宁星泽凑成一对,满足她多年夙愿,也让她们自己脱离苦海。

闫雨和宁星泽同在游泳社,正帮忙安排江暮晴入社巧遇,柳璇子则发挥她的关系优势去找谢风。

谢风早等在长椅上,柳璇子下课迟了些,眼看黄昏了,她急跑到学校的绿湖坡,见他还在,身着黑衣,外形高大英俊,沉默端正地仍坐在长椅上等她,她才放慢了脚步。

她长得娇美,刚跑了几步,这会儿脸蛋红彤彤的,穿着亮色的衣裙明艳照人,谢风看着她眸光闪了下,拉她坐下,擦了擦她额头上的薄汗,低眸关心道:“热不热?喝点饮料。”

饮料是她爱喝的,拿手里还是冰冰凉凉的,瓶盖谢风事先扭开过,她喝了点,周身温度降了降,道:“谢风,我想你帮我个忙。”

谢风敲了下小姑娘的脑袋,不轻不重,亲密地碰了下道:“没大没小的,你该叫我哥哥。”

“我才不要叫你哥哥。”柳璇子嘟哝道。

她十二岁母亲就带着她改嫁到谢家,谢风就成为了她的继兄,一开始她挺讨厌他的,毕竟没有人会对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生活里的人有多热情,可是后来,千算万算她也没想到会爱上谢风,她从未把谢风当成是自己的哥哥,却永远也改变不了谢风是她名义上的哥哥这个事实。

“行行行,你不想叫就不叫,我们璇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谢风宠着她没什么原则,他捋了捋璇子鬓角汗湿的碎发,“想找哥哥办什么事?你说吧。”

他总把自己放在哥哥的角色里让她叫哥哥,柳璇子绕着衣服上装饰用的细带,她默了默,才道:“我们话剧社明天有演出,你能不能帮我约下宁星泽去看?”

谢风一听宁星泽的名字,脸色立刻变了,冷道:“你约他干什么?”

她总不能说是江暮晴喜欢宁星泽,这不是卖队友吗,万一谢风告诉了宁星泽,他拒绝了晴晴,她罪过就大了,柳璇子不想明说,道:“你帮我转告一声就行了。”

谢风沉下脸,扯了扯嘴角:“从高中开始你就会问宁星泽的事,你每次主动找我,求我办什么事,百分之八十是为了宁星泽,你喜欢他?”

听到他这番话,柳璇子简直不可置信。

如果不是有正当合适的理由,她怎么说服自己去找他求他对他撒娇?怎么放纵自己往兄妹的深渊继续陷?她那么爱他,还要被他怀疑是不是喜欢别人,柳璇子要被气死了!

柳璇子的沉默在谢风看来是默认,酸意一点一点蔓延开来,他气急,着急的想要断掉她的想法,道:“宁星泽不会喜欢你,他有喜欢的人,你可以死心了。”

“他喜欢谁?!”

璇子只捕捉到最重要的,宁星泽要真有喜欢的人,她该怎么帮晴晴。

“这辈子都不会是你。”谢风冷冷地吐出这一句。

柳璇子把饮料往他手里一扔,气道:“不愿意帮算了,你才喜欢宁星泽呢,你就跟宁星泽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去吧。”

她气呼呼地转身想跑,谢风起身两步跟上,一把拽到怀中,双臂牢牢地禁锢着,柔软的小身子贴着他结实的胸膛,柳璇子呆住了,她耳畔是他灼热的鼻息,低声道:“话没说完别想走,谁允许你走的?嗯?不准喜欢他,哥哥说的听见没有?”

不仅是不能对宁星泽动心,她想喜欢谁,想嫁人,这辈子都没可能。

“谢风。”

有人叫他,不是柳璇子的声音,谢风回过头,是法学系的严晨妍。

就在他回头看之际,手臂一松柳璇子挣开了他,飞快地跑了。

谢风没再追,拧着眉头不耐烦对严晨妍道:“有事吗?”

严晨妍和柳璇子同在话剧社,璇子和她起过摩擦,谢风并不了解,但柳璇子讨厌的人谢风绝不会有好感,他一贯是偏心偏到没边的。

“我找星泽,打不通他电话,明天我们话剧社有个演出,我演女主角,我想请他来看,你能不能帮我转告一下?”严晨妍对他道。

怎么又是话剧社的找宁星泽,谢风摆摆手道:“知道了,我帮你转告。”

看他面色不佳,严晨妍知道谢风这个人脾气不太好,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太子爷,又生的好看,脾气会好才怪了,她也不是那么不识时务的人,道了声谢便走了。

谢风回到宿舍,他们寝室也是四人寝,除了宁星泽,还有两个室友一个姓岑一个姓吴,宿舍其他人还没回来,只有宁星泽一个人,正入神着迷。

“江暮晴怎么你了?”看他这样子,谢风猜到个大概。

宁星泽愉悦道:“她叫我星泽。”

提起江暮晴,想起公交车上的事,宁星泽像换了个人,谢风和他同过桌,大学又和他同寝,是唯一一个知道他完美皮下有多变态的人。

谢风冷道:“我天天叫你星泽也没见你给过我钱。”

“你有病?”宁星泽看他火冒三丈的样子,道:“是柳璇子跟你吵架了,还是又有人追柳璇子?”

“严晨妍约你明天去看她话剧演出。”谢风只字不提柳璇子也约过的事。

就算他们不约宁星泽也会去,江暮晴也在话剧社,这次有晴晴的演出,不用任何人叫他,他都会想办法去的。

“你抓紧时间追江暮晴行不行?”

看璇子生气的程度她与宁星泽该是没什么,但谢风担心的是柳璇子万一真的喜欢上宁星泽,最好让宁星泽赶紧脱单,至于宁星泽是死是活,不在谢风的考虑范围之内。

“不用你说,我自然会追。”

只是她有时会拒绝他的好意,让他摸不准。

“那我帮你追。”

“就你?帮我?”宁星泽嘲讽他,“你跟柳璇子朝夕相对你也跨不出一步,你有什么经验供我借鉴?”

他怼得谢风牙口无言。

假如江暮晴不喜欢宁星泽,他们还可以退回朋友的关系,只要努努力,不是没戏,可谢风与柳璇子,隔了道身份,便是永远也迈不过去的悬崖峭壁,穷途末路,一旦开口,没有再回头的可能。

*

柳璇子气哄哄的跑回宿舍,大门摔的巨响,江暮晴看她脸红的不正常,问道:“你去找谢风,脸红成这样,他给你气受了?还是他怎么你了?”

能让璇子成这样的除了谢风没有别人了。

柳璇子摸了下发烫的脸颊,这既是气的,也是羞的,她没想谢风会突然抱她,但他的话还是很令人生气。

“应该是出师不利。”施优凡叹道。

柳璇子鼓着腮帮子道:“我就应该早点给他下个药绑到床上睡了算了,省的心烦。”

她就是嘴上说说,跟江暮晴一样,施优凡听都听倦了,问道:“谢风说什么了?”

柳璇子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江暮晴宁星泽可能心有所属,等她打听清楚宁星泽喜欢的人是谁再说,不然多打击晴晴,她道:“他不肯帮,你还是自己约宁星泽吧。”

江暮晴看着自己跟宁星泽对话空白的微信界面发怔。

施优凡轻飘飘道:“我听说严晨妍这几天准备跟宁星泽表白,你想想怎么办。”

犹如一剂强心针,江暮晴立即打了一段话发给了宁星泽。

既然决定了,就不能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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